欠债密码

混魔道,天官,渣反,西北一枝花,凯源……

现在主混魔道

除曦澄聂瑶凯千外其他乱炖

曦澄聂瑶党勿关

文章极其ooc不喜误入

《一往情深深几许》又名《晓星尘:这位有缘人哟~算一卦不?》

【曦瑶】联文(2)

下一棒: @九十九屋灼华

里边有度阡大佬的文字 @找到cp了我要努力产粮了(吧)

然后 @冬凌ling 大佬改了全文。

虽然我们组两个大佬搞起来了,另外两个都有cp(就我没有),但是我还是要表白全员!

@唐曦兼 的文风也是好的一批

我拉低全组水平

——

蓝忘机在看到那只鸟的时候,一愣,说道:"兄长,这不是……"却在抬头看到蓝曦臣的表情时噤了声。

蓝曦臣在听到蓝忘机叫他的时候就回过了神,站了起来。眨了一下眼睛,将眼中的情绪压下。

"忘机,是阿瑶的那只。"他抬头,看向蓝忘机。

"兄长,信?"

蓝曦臣问言,拿下来信。拆开"二哥,毒解了吗?二哥可是怪我?"

蓝曦臣看完了信,心下却复杂,一时不知作何回应。蓝忘机只盯着信,面上还是半分不显。

蓝曦臣了然,却向蓝忘机摇了摇头,将信端正折好放回袖中:“信是金光瑶所寄,放心,于我无害。”

蓝忘机听到这句话,转身就走。并告诉蓝曦臣一句话:"兄长,战乱要紧。"

蓝曦臣点点头。

金光瑶寄信,还是有些隐隐不安,自己擅作主张,事后才将事情告诉蓝曦臣,未免有些对不起他,略微自责。

薛洋突然闯入:"小矮子,你那个便宜老爹叫你。"

金光瑶并不意外,理一理衣缎,跟着薛洋出了殿。

薛洋和金光瑶一进去便看到金光善左拥右抱着两个女子,还有一位女子给他剥着葡萄,面前一位女子给他扇着凉风。

金光善随意寒碜了几句。

大抵是问金光瑶战事如何,军队如何反响,金光瑶一一解答,金光善难得有一丝动容,最后还不忘褒奖金光瑶。

金光瑶离开了好一会,胡子义就进:"参见陛下。"

金光善:"爱卿快快请起。"

胡子义拱手劝道:"陛下,臣以为,金光瑶那等小人,并不能重用。"

金光善:"朕何尝不知,但是,他如今也是有利用价值,不能妄动。

胡子义:"陛下英明。"

出了金光善那,薛洋便咂嘴道:"真替你那便宜老爹伤心,亲儿子要老子的命,多可笑。"

金光瑶早已习惯薛洋的直言不讳,瞥了他一眼:“金光善这个老不死的也有疑心,刚刚分明就是试探,就算他突然醒悟,下场也难逃一死。”

夜。

金光瑶唤来几位杀生殿的人,"见过殿下。"

金光瑶附手在背后,拿过桌上一条黄缎才转身:"去,把这封信送给云国。"

那人恭恭敬敬低下头,接过东西,霎时就不见了踪影。

金光瑶待杀生殿里的人走了之后,上了榻,靠着床栏,把腿微微蜷起来,却怎么也睡不着,满脑子都是自己与蓝曦臣五年来的所有回忆、以及自己那一剑。究竟是对是错 ?

——

人们常说,睡觉时喜欢把自己蜷缩起来的人,总是缺乏安全感的。

金麟台上从不缺闲人。也许在某个晴朗的午后,一群斗蛐蛐儿斗厌了的小世子、小郡王们,就会齐齐聚在金麟台上的一座飞檐鎏金亭中,摆上几碟糕饼、几盏香茗,嘻嘻哈哈闹成一团,惹得路过的贵妇们频频掩口。

待折腾够了,公子哥儿们就大咧咧地瘫在舒适的靠垫上,聊些有的没的。金光瑶记得,就是在他刚把一颗花生酥放入口中,富含油脂的果仁还未炸开开时,自己身旁的一位有些腼腆的小公子,提到了睡姿这个话题。

遂群起而述之。有的四仰八叉,有的安安分分,有的一晚上起来连床都找不到,只好让宫女在地上铺了厚厚的貂绒地毯……金光瑶自小就喜欢蜷着睡觉,此时为了自己那一张珍而重之的面皮,果断地说了一个中规中矩的答案。少年们无趣地“噫”了一声,就又去围攻下一个伙伴了。

最后一个恰是那位提出话题的少年。他抿着嘴,露出一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,语气软软地开口:“我嘛,我喜欢蜷起来睡。嘿嘿。”

少年们立刻来了兴趣:“哟哟,这是缺乏安全感啊!”

“小书怕黑吗?”

“来来来,哥哥抱抱,抱抱就不怕了。”

小小的少年奋力从扑过来揉搓的人群中挣出脑袋,大喊道:“不用你们!我哥哥可疼我,每天晚上陪我睡呢!我才不怕!”

“啊?你哥?琅王世子?”

“对啊!我哥哥可厉害呢,还对我特别好,那天……”小少年白净的脸蛋因骄傲而涨得红扑扑,握着拳头,有些羞涩却又情不自禁地大声炫耀着,成功引起了一群还未到叛逆期的伙伴的羡慕嫉妒。亭内顿时充满了酸溜溜的吵嚷声、故作不屑的鄙夷声和不甘落后的炫耀声。金光瑶嘴里一阵苦涩,赶忙又拣了一颗花生酥。

没事,我有母妃呢。他有哥哥,我也有母妃啊。

花生收了潮,有一颗变质发苦的。金光瑶麻木地将其咽下喉咙,嘴角还不太熟练的笑容染上了一丝苦意。

虽然,孟诗因为想他出息,自他读书起,就再也没有陪他睡过。哪怕是在电闪雷鸣的夜晚,金光瑶瑟瑟发抖地紧紧蜷在被子里哭的时候。

……

“呵,可笑。缺乏安全感,只是无能的表现。我不屑于做那黑暗角落里自欺欺人的鼠辈,我要的,是变强!”孟诗死去的那天晚上,风雨交加,金光瑶狠狠地拉直自己的脊背,干涸的双眼中,布满血丝,溢满疯狂。

……

“好冷……”金光瑶喃喃道。他的背贴着什么东西,又湿又硬,就像下过雨后,思诗宫里那阴阴冷冷的楠木床栏。鼻尖有些霉味,让人想起粘腻的、沾了污泥的青苔。

他的腿因寒冷和长时间紧绷而酸麻疼痛。他知道,自己此刻一定又下意识地缩成了一团。真是……没用。

眼皮沉重。金光瑶费力展开身体,却过了好久才发现,这只是自己昏昏沉沉间脑内的幻想而已。寒气浸透单薄的衣衫,金光瑶打了个哆嗦,正欲再动作,腰间却扶上了一只温暖的手掌。

身旁那人叹了口气,给金光瑶裹上了什么东西。见他又想往墙壁上靠,只得别扭地抱起他来,试图把他移开墙脚。

“谁!”金光瑶猛然惊醒,劈手砍向对方脖颈。那人微微一偏身子,软绵绵的力道就落在了其右肩上,蹭出几道皱褶。

“二皇子。”蓝曦臣无奈地叫了金光瑶一声,识趣地离人远了一点。

“……”金光瑶仍有些懵然。待环顾了五六遍这个狭小漆黑、潮湿脏乱的房间后,才苦笑一声:“连根稻草都没有,这待客之道,当真上不得台面儿。”

二人之所以身在此地的缘由,说起来也简单。但正因为简单,才让金光瑶更加恼羞成怒到无地自容。

在云国呆了一个月后,金光善就不得不告别了温婉柔情的江南女子,踏上了北归的路途。而金光瑶却以“两国交流互通”为由,被留在了云国。两方本就要合作,金光善此举堪称正中下怀。于是,金光瑶就在和蓝曦臣一次次的试探、机锋中,不知不觉待到了腊月。

京郊落梅岭的红梅乃是云京一绝。这些日子的相处,金光瑶俨然已将蓝曦臣看作了自己的贴身保镖。于是,两人仗着身怀武功,寻进了一处险峻的山坳,在一片幽静中,独自醉心与一片横斜疏影、浮动暗香中。

随后,就像烂大街的话本里那样,冲出来一群蒙面人,想要将二人掳走。金光瑶武功不算绝顶,不慎中了暗器;而本应扮演深藏不露的大侠身份的蓝曦臣,却因替金光瑶挡了一刀而被药粉扑了满身满脸,顿时同金光瑶一起,昏了过去。

“丢人,丢人丢到家了。”金光瑶狠狠揉了揉额角,“蓝大人,不是我说你,我挨一刀又不会死,更不会借机向云国发难,咱俩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,你这么关心我做什么?现在好了,一个麟国皇子,一个即将从武的世家第一的大人,被一群江湖草莽几招撂倒,这要说出去,我脸都没地方搁。”

    

“……”蓝曦臣已经习惯了他颠倒黑白的本事,淡然道:“二皇子于我有救命之恩,自当报答。”

“蓝大人高义。”金光瑶皮笑肉不笑地看向蓝曦臣,却发现对方只着中衣,危坐于他对面。

“你的——!”金光瑶话说到一半,戛然而止,后知后觉地看向自己身上。卷云纹的外袍将不高的身量裹得严严实实,自己的双手还紧紧攥着领口处,吝啬地藏匿着残留的一丝温暖。

“……多谢蓝大人。”金光瑶摸了摸鼻子,正欲归还,却被蓝曦臣按住手:“不必,殿下畏寒,披着就好。”

金光瑶委婉道:“蓝大人,你已经替我挡了一刀了。”

蓝曦臣茫然道:“这有何干?”

金光瑶一噎,无奈道:“某的意思是,救命之恩已还,蓝大人不必如此顾忌了。”

蓝曦臣眨了眨眼,颇为不解道:“可你冷啊。”

“……你身上也有伤。”

“无妨,一点小伤,不碍事。你莫要着了风寒。”

金光瑶笑容明媚,一把把衣袍塞了回去:“蓝大人,别跟我玩什么舍己为人,我可吃不消。”

金光瑶深知蓝曦臣是个聪明人,绝对不像大多数人认为的那样,是个善良的傻瓜。但他同时也难以忍受蓝曦臣那些冒着傻气的处世之道,譬如大公无私,譬如先人后己。这些东西就像灼灼烈日之于深深淤泥中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一样,令人烦躁不安。

诱惑。热烈光明的诱惑。一旦靠近,万劫不复。

“蓝大人,你知道我们在哪吗?”金光瑶支着下巴,一副颐指气使的贵公子模样,支使着“护卫”赶紧想办法。

蓝曦臣暗自腹诽,这金光瑶对谁都是一副笑脸,偏偏对自己倒是放的开,也不知道是福是祸。可他面上不显,只道:“在下并不知道此为何处,只是你我二人缘何被掳,倒是有些头绪。”

“今年初,江湖上一伙自称‘九峰教’的匪寇倔起而出,专门绑架富贵人家的人,以此勒索。而拿到财物后是否放回人质,也毫无规律可循。官府曾数次围剿而不得,以致陛下震怒,派出大哥,啊,就是聂明玦统领,才重锉了他们。没想到如今竟是死灰复燃。”蓝曦臣轻轻皱起眉头,“这九峰教,顾名思义,有九个头领,个个武功高强。虽说在世家来看也不算顶尖,但却绝不是江湖野路子能达到的水平。蹊跷得很。”

“竟有这等事?”金光瑶轻轻摩挲着双唇,“那末,不如等有人来了,再做打算。”

话音刚落,锁死的门外就传来一阵嘈杂声,紧接着是铁链碰撞的声音。金光瑶赶紧问道:“蓝大人,我的武功好像被封死了,你呢?”

“我亦然。应该是被灌了药。”

“好罢,那就由我来应付吧。”金光瑶把蓝曦臣赶到墙角的阴影里去,“你低着头,别说话就行了。”

“砰!”一名大汉粗暴地踹开了门,见到金光瑶和蓝曦臣,顿时露出淫邪的笑容,“小公子,醒了?快告诉哥哥你们是谁家的?”

“你、你要干什么?”金光瑶脸色苍白,外强中干道,“本、本公子告诉你,我和我哥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!识、识相点,就快把我们放了!”

“哼,不说?”大汉大概是见惯了这样的,哼笑一声,对手下道:“那就杀了吧。”

“是!”一个拎着大刀的光头站出来,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,“小公子,看你长得不错,我就让你死得痛快点!”

“啊!”金光瑶惊叫一声,慌乱地向旁边躲去,脖颈上却还是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痕。他立刻抖如筛糠,伏在地上,颤抖道:“各位大侠,饶、饶命啊!我说,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!”

“这才乖嘛。”大汉舔了舔嘴唇,“说,你和你哥的名字,是谁家的,再拿个贴身物件出来。”

“是,是。我叫孟瑶,我哥叫孟光,家里是开票号的,就是南城那家昌鸿票号。”金光瑶一股脑地说出来,又颤抖着解下自己腰间的一块玉佩,“这、这是信物。”

“嗯,总算是个识趣的。行了,等我们拿到钱,就把你们放了。”

“多谢大侠,多谢大侠!”金光瑶头贴在地上,直到听见“咔哒”一声落锁的声音,才一骨碌爬起来。

“你……”蓝曦臣面色复杂地开口,却直接被金光瑶一句“嘘,别说话。”给喝断了。金光瑶蹑手蹑脚地凑到门边,仔细听外面的人语声。“呵,我的耳力可比你们想像的要强得多。”

“大哥,那两个男的长得真好看,比女的都好看。”

“行了,别一脸色相!这么好的货色,是必须献给教主的。咱们这次立了功,说不定教主玩剩下以后,咱们还能享用享用!”

“哎嘿嘿嘿,那敢情好啊!对了大哥,剩下的那些怎么办?杀了吗?”

“别,这批货不错,剩下的都是些老女人和小娃娃,老的送去教里做饭打杂,小的培养起来。”

“是!那大哥,咱们准备走了?”

“嗯。这儿离京城太近,说不定就有人找上来了。收拾收拾东西,晚上出发。还有,通知那些人的亲戚,叫他们把钱送到老地方。”

“呸,淫贼。”金光瑶冷笑,一撩衣摆坐下来,“他们晚上要转移,咱们最好赶快趁机会跑了,省得被人……咳。”

他说得隐晦,可蓝曦臣方才觑到那几个贼人的神情,也猜到个七八分。他点点头,道:“我的武功已经恢复一成多了。到晚上,应该能有六成左右。”

“厉害。那蓝大人,我就靠你了。”金光瑶笑了笑,“你可不能扔下我自己跑啊。”

“怎么会。”蓝曦臣坦荡道。

两人对坐着沉默了一会儿,似是觉得有些无聊又有些尴尬,蓝曦臣开口:“殿下会下棋吗?”

金光瑶闻言,嗤笑一声:“生死关头,蓝大人倒是有雅兴。”

“总归闲着也是闲着。”蓝曦臣微笑,“下吗?盲棋。”

“下吧。反正也睡饱了。”金光瑶坐直了身子,“那我要先走。”

巴掌大的小窗里投射出一块可怜的阳光,逐渐变暗、变红,一直挪到了房间的最东。金光瑶被蓝曦臣拉着下了五盘盲棋,做了十几个对子,又拿出经史子集里的几条晦涩艰深的题目辩论了一番。哪怕只是从棋路和言语中窥得一鳞半爪,此时他也不得不服气于蓝曦臣学识之渊博、品行之高洁。

“蓝大人学富五车,某甘拜下风。”金光瑶自暴自弃道,“蓝大人,我可是麟国来使,怎么也不让着我点,给个面子?”

蓝曦臣眼中闪着光彩,显然是过足了瘾:“你不需要我让——你值得我全力以赴。”

“算你会说话。”金光瑶心中受用,满意地拿出藏在发髻里小筒,倒出两颗药来,“他们一会儿肯定要给咱们灌迷药,吃了这个就不怕了。”

皎皎月色洒入房间中,门外的叫喊声、脚步声、马匹的响鼻声,都渐渐大了起来。铁链发出酸牙的摩擦声,金光瑶与蓝曦臣对视一眼,吞下药丸,做出一副颓丧的模样。

来人显然是个行动派,二话不说,掐住金光瑶和蓝曦臣的脖子,各灌下去半碗药。待他们咳嗽两声晕过去后,一手扛一个,扔到了拥挤的马车上。

不算精美的马车颠颠簸簸,碾过坑洼和石块时,木材相撞的声响直吵得人气闷。金光瑶睁开眼睛,嫌弃地皱了皱鼻子:“刚才那个人有狐臭。”

蓝曦去臣随他坐起来,看清了车内的情景,惊道:“还有这么多人?”

狭窄的车厢内,足足塞了有八九个人。随着马车上下颠簸,头与地板、窗框碰撞的闷响声不绝于耳。蓝曦臣一低头,发现一名老妇正靠在他的腿侧,登时大惊失色,连忙往旁边挪了挪。

金光瑶看得好笑,掩饰性地偏过脸去,道:“我听说这次梅开,李家的诰命老夫人邀请了一些老友,带着各家孙子,在落梅岭一处暖阁开了个梅宴。想必这就是其中一些人了。”

蓝曦臣面露不忍之色。金光瑶警惕道:“蓝大人,你可别——”

“我们得先把他们救出去。”蓝曦臣铿锵有力道。

“……”金光瑶冲他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,“要救你救,我可不管。”

“殿下,我们不能——哎,这位夫人!”马车猛地转弯,蓝曦臣身旁的老妇因为他挪开而失了支撑,一头栽下座位。金光瑶循声看去,目光正对上了老妇的面容。

“是她?”金光瑶一愣。

约摸是一个月前,金光瑶起了兴头,便拉着蓝曦臣去云京最繁华的坊市转悠。讨价的、吆喝的、杂耍的在路边各显神通,金光瑶看得有趣,连午饭都懒得去吃,就打发蓝曦臣去上午路过的一家铺子里买几样吃食回来。而他自己则摇着一把泥金扇子,慢悠悠地向前踱去,加上他略显单薄的身形,活脱脱就是一个养尊处优、四体不勤的贵公子哥儿。

于是,在他拐进一条人少些的街巷时,被一群拿着木棍菜刀的流氓,堵住打劫。

金光瑶眨眨眼,顿感新奇,立刻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,暗地里盘算着一肚子坏心眼。而就在此时,旁边冲出来一个才到他腰的小男娃,虎着脸挡在他面前,喊道:“呔!光天化日强抢民男,看我把你们绑到官府!”

“那句话……算了,没事。”金光瑶无言,“你爹娘呢?”

“阿越啊,你做什么呢?”一位老妇人从首饰铺子中走出来,见状瞪眼道,“又有打劫的?好孙子,奶奶来帮你!”

金光瑶眼睁睁地看着一群壮汉,被一老一小,拿着拐杖和小剑打跑了。

“好,不愧是将门虎女!”

“有了冯老夫人,我们云京真的安稳了不止一星半点!”

“冯小公子也是少年英才,前途不可限量啊!”

“公子很是面生,是外地刚来的吧?”冯老夫人和蔼道,“要小心,天子脚下,也有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蠢货,以后出门还是带好护卫吧。”

“不用怕,你要是被欺负,就来找我,我去揍那些流氓!”小男娃拍拍胸脯,豪气道。

蓝曦臣回来,好不容易找到他时,手中的饼子温度正好。金光瑶啃了一口,笑眯眯道:“好吃。挺暖和的。”

……

“你认识她?”蓝曦臣奇道。

“嗯,一面之缘。”金光瑶晲了他一眼,在人堆里扒拉了几下,果然又找到了冯小公子,“你运气好,我可以帮你救这两个。剩下的我不管。”

“好。”蓝曦臣欣慰地笑了笑。

“谁!”车外突然有人大喝一声。

“嘿嘿,老熟人,别紧张。”一个猥琐的声音“嘿嘿”奸笑,“李二,老规矩,兜里银子分我们兄弟七成,就让你们过。”

“张麻子,你别欺人太甚!你个山上的草寇,也敢拦我们九峰教!”

“兄弟,我还是那句话,你们这生意,还真禁不起我们闹。你自己考虑吧。”

“考虑你奶奶的!老子忍你好久了,今天就打得你满地找牙!兄弟们,上!”

“天助我也!”金光瑶趴在窗缝上,两眼放光,“往那边,对对对,那个林子,你们不是草寇嘛,把他们引进去端了!好!”

金光瑶抚掌而笑,随即悄无声息地打开了马车的门,从腰带中抽出恨生,一举结果了留下的几个喽啰。蓝曦臣翻下马车,在队尾的一辆车上找到了朔月和裂冰。再回身,金光瑶已经抽出了发间的药筒,将药粉抹在了那些老妇、孩童的鼻下。

“最后一辆车上全是财物,不要也罢。剩下的两车,你我各驾一辆,先离开这里。”蓝曦臣跃上车辕,用力一甩马缰。

“我只救那个老婆子和她孙子!”

“殿下,请快一点!”蓝曦臣不容置疑道。

“……行,蓝曦臣,你厉害。”金光瑶咬牙切齿,跳上了另一架马车。

杳无人烟的崎岖道路上,两辆马车风驰电掣地掠过重重树影。脚下的道路像藤蔓一般,蜿蜒出无数枝条,再一一被黑暗吞下。金光瑶紧紧盯着前方蓝曦臣的马车,眼睛很快就开始酸痛。寂静的环境将一切声响都无限地放大,夜风呼啸而过,其中裹挟着惊鸟振翅之声,还有一缕似有似无的、粗鄙刻毒的叫骂声。

“蓝曦臣,他们追上来了!”金光瑶冲前方吼道。

车厢中传来细微的响动。压抑的惊慌声越来越多,间或还有一两声抽泣。蓝曦臣侧耳听了听,开口道:“诸位夫人、公子不要惊慌,在下乃云京蓝氏蓝曦臣,非是歹人。请诸位冷静,在下必将你们送到安全之地。”

他的声音如月下松间的汩汩清泉一般,蕴含着安定人心的力量,流淌在一片兵荒马乱的焦灼之中。车内一名夫人喜极而泣道:“是蓝大公子!是他的声音!”

“我也认出来了!我超崇拜蓝大公子的!”

“阿弥陀佛,是蓝大公子啊,我们有救了!”

“我将来一定要和蓝大公子一样武功高强!”

这就是蓝曦臣,金光瑶心想。这就是蓝曦臣,他就像一阵清风、一束阳光一般,所过之处,万物生发——那是“生”的希望。

“蓝曦臣,在前面那个路口停下!”金光瑶喊道。蓝曦臣毫不犹豫地重重一勒缰绳,白玉般的掌心中出现了一道红痕。

马车中的人相互搀扶着下来。好些男孩们迫不及待地向蓝曦臣奔去,却被自己的祖母拉住了。金光瑶满意地点点头,道:“诸位夫人,请听我一言。那些贼人如今就在后面,我和蓝大人会赶着马车,向右面这条路,也就是官道的方向走,将他们引开。而你们就先到左面这条路上躲起来,待贼人过去后往回走,第一个岔路口右转后一直直走,到一个名叫“秋湘”的酒庄暂避。明白吗?”

“秋湘酒庄,我认得。”一位妇人走出来,“只是你们二人怎么办?”

金光瑶心下一松:“冯老夫人。”

“我记得你。看来那日是我们给你添乱了。”冯老夫人向他点了点头。

“哪里。”金光瑶见对方记起了自己,便直言道,“老夫人,现下武功略高些的只有我、蓝大人、您和冯公子。既然您认识路,我想请你带领这些夫人公子们,按我说的去做。”

冯老夫人点点头,对身后的人群威严道:“各位,我们在贼人面前无法自保,跟着两位公子只是累赘。大家听这位公子的,管好自家的小辈,不要发出声音。听明白了吗?”

即使是不习武的人,此刻也隐隐约约听到了后方传来的追逐声。在场的都是大家贵妇,不至于不明事理。听二人这么一说,便道:“我们听安排,拜托冯夫人和两位公子了。”

“快走吧。”蓝曦臣颔首。

待一干人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后,金光瑶道:“马车重量不对了,可能被看出来。”

蓝曦臣道:“你去清理他们走过的痕迹,我来弄马车。”

金光瑶点头,恨生剑气一扫而过,转眼间就把地上的脚印抚平了。蓝曦臣挽了挽袖子,一手举起一块路边的大石,扔到车上。

“……厉害。”金光瑶由衷地佩服道。看着他把车厢堆满石块。

“走吧。”蓝曦臣执起马鞭。

两人沉默地行了一段,金光瑶突然听到前方传来蓝曦臣的笑声。

“殿下,你说的不管他们,没想到一路上都在考虑怎么救他们。”蓝曦臣弯着嘴角,眼中满是欣喜。

金光瑶看不到他的表情,只冷声道:“我本来是要一起走的,但是又不能让冯老夫人来驾马车,感谢我吧,陪你一起送死。”

蓝曦臣温柔的声音传来,却是答非所问:“金公子,交到你这么个朋友,我很开心。”

金光瑶沉默了一瞬,道:“蓝大公子,你吃错药了?”

“你很聪明。我一见你就这么觉得。”蓝曦臣自顾自地说。

“你还很渊博,许多东西你都懂;还能屈能伸,机变过人。”

“你心地其实挺善良的。这是我最高兴的一点。不瞒你说,跟你相处的这段日子,我很高兴。”

“金光瑶,你很可爱。”蓝曦臣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笑意,砸在金光瑶的心间,直把他砸懵了。他忘了自己现在在干什么,忘了手中的缰绳和身后的匪徒,像着了魔一样,满眼只有前方的那一辆马车,和蓝曦臣翩飞的白色衣角。

从小到大,只有母妃说过他“可爱”。

这两个字对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来说,不算什么值得高兴的东西。可金光瑶还是咬了咬嘴唇,淡淡地露出一个笑容。

蓝曦臣,大概是这茫茫世间,唯一一个觉得他可爱的人了吧。

“对了,你让那些人去找的那个票号,还有那个酒庄,是怎么回事?”蓝曦臣问道。

金光瑶揉了揉酸涩的鼻子,嗤道:“刚才还夸得热热闹闹,转头又开始怀疑我。”

“票号和酒庄的主人都是我的朋友,小时候认识的。后来他们觉得还是在云国活得好,就结伴来了。你去查一查,就知道他们都是麟国来的。要是怀疑他们是奸细,也可以去搜一搜。”

“殿下言重了。”蓝曦臣摇摇头。

枝条在风中发出“飒飒”声,金光瑶突然道:“不对!蓝曦臣,快,我们退——”

“站住!”前方的岔路中传来一声暴喝,随即杀出一队人马,见了他们,眼里齐齐闪出恶光。一名壮汉举起双刀,飞身砍向蓝曦臣的脖颈;另一个瘦溜溜的汉子怪笑两声,抽出一把匕首,朝金光瑶削来。

两人不得不跃向半空,齐齐抽出剑来。两名贼人立刻飞上车辕,拉住缰绳。马匹长嘶一声,停住了步伐。

“干得好,老四!”后方转角处拥出大批人马,为首的一个破口大骂道:“狗娘养的东西!还想跑?今天爷爷捉了你,不干死你我不姓李!”

蓝曦臣皱了皱眉,一剑捅穿了壮汉的心口;金光瑶冷笑一声,恨生卷上瘦子的脖颈,飞速一抽,一颗头颅直直飞上天空。

“老大,车里的人都跑了,全是石头!”一小弟失声大喊道。

“哈哈哈,怎么样,脸被人家看见了,最迟明晚,官府的通缉令就贴满各大城门了!”金光瑶大笑,扯住蓝曦臣的袖子,“快走!”

贼人蜂拥而上。蓝曦臣每出一剑,必夺一条性命;金光瑶武功不及他,心却狠得多,所过之处,断肢血雨四散飞出,恍若人间炼狱。

“妈的,放信号!叫人来支援!”李二暴怒地大吼。

“不好,他们有据点在附近!”金光瑶狠狠斩下一人右臂,“你武功恢复了多少了?”

“六成。”蓝曦臣凝重道,“来不及回京了,往山里走!”

“好!”金光瑶一个旋身,恨生横扫,杀出一条血路。蓝曦臣抓住他的手臂,冲进一条阴影重重的岔路中!

“小心!”金光瑶大吼,下意识地一把推开蓝曦臣;而他自己则失去平衡,被一只从树影中伸出的大掌狠狠掐住了喉咙!

“阿瑶!!”蓝曦臣面色煞白,不顾斜刺出来的兵刃,挥起剑不要命般地斩向那只手臂。那人大概没料到他如此凶狠,闪避不及,只好放开了手。

蓝曦臣抢过金光瑶:“没事吧?”

“咳咳,谢了。”金光瑶托着脖子,艰难道。

“六教主,您来了!”李二惊喜地喊道。

黑衣男子慢慢地从阴影中走出来,“桀桀”怪笑道:“李二,这就是你信里说的那两个美人儿?哎呀,幸亏我迫不及待地出来了,否则,怕是到嘴的美味要飞了。”

他舔了舔嘴唇,眼神像要把两人剥光一般:“不错,够美,也够辣。看在这两个美人儿的份上,这次你的过失我就不追究了。”

“变态。”金光瑶啐道,一剑刺向男子胸口。男子轻松闪开,道:“美人儿,你现在武功还没恢复,就别逞强了。”

“阿瑶,我来对付他。”蓝曦臣脸上不见半分笑意。金光瑶站稳了,说:“好,那我来对付剩下的。”

男子闪身向旁,躲过朔月剑光:“这个美人儿强不少,不过功力也还没恢复,身上还有伤,我只好趁人之危了。”

蓝曦臣力有不逮,可眼前之人实在太过无耻,他凭着胸中腾腾的怒火,竟也略微占了上风;然而金光瑶武功本就只恢复了四成,此时又要对付二十余人的围攻,几乎是立刻就被压着打起来。

“唔!”金光瑶左臂被刺穿,禁不住闷哼一声;身后一人见机,飞扑而上,挥刀深深砍入他右肩;一条持棍的大汉一棍直捣在他胸口,金光瑶无力地向后倒去,被一鞭卷到一个人怀中,搂住了腰。

那人不顾金光瑶脸上欲呕的表情,上下摸了摸,淫笑道:“小美人儿,疼不疼?哥哥来给你——”

“放开!”蓝曦臣拼着被那教主砍了一刀,回身一剑刺穿了那持鞭贼人的喉咙。金光瑶胸闷得厉害,被他小心护住,放到了崖壁下一块平整的石头上。

“你先休息一下。别担心,我来挡着他们。”蓝曦臣横剑挡在金光瑶面前,眼中布满寒霜。

金光瑶抓着胸口的衣襟,虚弱道:“蓝曦臣,你傻吗?你留下也打不过他们,还不如你赶快跑,别管我了。”

“我不会。”蓝曦臣一脚踢在一人的额头,将他踢到后面人的刀尖上。

“这没什么不光彩的。”金光瑶喘了口气,“你回去,还能找人来救我。要不然,咱们俩都完了。”

“你们谁也走不了!”黑衣男子抓过一名小弟挡在身前,随即一掌劈出,打在蓝曦臣左肩伤口上。

“你为什么总要口是心非呢?”蓝曦臣像是没有感觉一般,依旧稳稳站在金光瑶身前,“你明明很没有安全感,很希望有人能护你一下吧。”

一人持着长枪,闪电般刺向蓝曦臣腹部。金光瑶情急之下,拔出发簪掷向那人,把他额头戳了个对穿。“你有这闲心胡说,不如赶紧滚!”

“我弟弟八岁那年,在我们的母亲去世以后,也是和你一样,睡觉时总不自觉地蜷起来。”蓝曦臣恍若未闻,抹掉了嘴角的血迹,道,“他多要强的一个孩子呀,为了不让自己这样,有时甚至一晚上都睡不着。可不管他怎么努力,还是改不掉这个习惯。”

黑衣男子右手握成铁拳,锤入蓝曦臣腹部。蓝曦臣吐了一口血,接着道:“我怎么劝他也不听,最后只能明天晚上背着叔父偷偷陪他睡。就这样过了一年多,他这个习惯才消失了。”
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!”金光瑶嘶哑着嗓子,扑上去拽住了一个人的脚腕,将其绊倒在地。

男子双手握刀,全力压在蓝曦臣剑身上。蓝曦臣把朔月架在头顶勉力支撑,口中仍艰难道:“我想说,没有安全感不是你懦弱,也不是你无用。这个世界上,没有人能够孑然一身而心如磐石。你需要亲人、友人或者爱人,给你陪伴和支持,帮你走过你心中的孤独和无助。阿瑶,人之所以不再怕冷,不是因为他习惯了冷,而是因为有人在他身边,和他交换着体温,告诉他,别担心,我在你身边。”

“真是让人感动!”黑衣男子一刀斩下,蓝曦臣手腕一抖,朔月“当啷”一声落在地上。“不如你们二人随我回去,我每天晚上好好温暖温暖你们,怎么样?”

“阿瑶。”蓝曦臣握着手腕,回头笑得温柔,“你和我弟弟,一模一样。我不会把你留下,自己离开的。”

黑衣男子不屑地笑道:“行了,兄弟情深也演完了,小的们,给我把他们绑回去!”

“不太好吧,钱老六。这么两个美人儿,被你糟蹋了,可是太恶心人了。”冷冽的月辉下,一抹黑影坐在树梢,幽幽道。

钱老六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,又杀出来一个明显不怀好意的程咬金,当下恶向胆边生:“你他妈又是什么东西?”

“自然是来要你命的东西。”那人不过少年身形,蒙着面,头发高高绑成一个马尾,一双眼中射出暴戾凶狠的光芒,语气却还是甜丝丝的,像掺着毒药的蜜一般,危险又诱人。他一招手,身后树冠中顿时窜出数十个蒙面人,密密麻麻立在树上,剑锋比冬日凛冽的寒风还要冰冷。

“兄弟们,上!”没有任何理由,蒙面人们挥剑而下,开启了一场血的屠戮。

金光瑶露出劫后余生的笑容,捡起朔月,拉起蓝曦臣,钻出战圈夺路而逃。身后钱老六发出垂死的哀嚎声,蓝曦臣纵身跃上一匹马,把金光瑶捞到身前,绝尘而去。

“好运气。咱们怕是赶上黑吃黑了。”金光瑶拨开眼前的头发,畅快大笑。

蓝曦臣笑着看他一眼:“那么阿瑶,我都已经演完兄弟情深了,你愿意叫我一声‘二哥’吗?”

“为什么是二哥?”金光瑶不解。

“因为我和聂明玦统领互称兄弟,我是他二弟。”

“我想想……”金光瑶不由自主地弯了眉眼,“好吧,让你占这个便宜,我的,二哥。”

“阿瑶。”蓝曦臣温声唤他,“回去之后,我带你去见见大哥。”

“好。”

三日后。夜。

金光瑶独自坐在书案旁,拿着一本《六韬》。窗户轻响一声,一名少年模样的蒙面人跳了进来。

“听说你认了个大哥和二哥?”薛洋扯下蒙面黑布,笑声中带着一分嘲讽。

金光瑶放下书,蜡烛映照下的脸庞透出暖色:“其实只有二哥罢了。昨日去见了那位大哥,他可是很不喜欢我。”

“行吧。”薛洋从金光瑶放在案上的糖盒中拣一颗糖,丢进嘴里咬得“嘎嘣”响,“你别栽了就行,小爷来告诉你一声,九峰教已经快完了。”

“看来你的鬼部很能打啊,不枉我把杀生殿一半的钱都砸在了你们身上。”

“哼,那当然。小爷带出来的人,能有错?”

“你?我还想问你,那些人去昌鸿票号勒索后,你怎么那么晚才来?我还以为票号掌柜反叛了。”

“反正你又没死,还捡了一个二哥。”薛洋无所谓地舔了舔手指,“小爷遇上一个神神叨叨的道士,拿着他那个什么九九灼华签,说要给我算一卦。我看他挺好玩,就和他玩了一会儿。”

“哦?九九灼华签?那位可是……算了,他算出了什么?”金光瑶感兴趣道。

“什么也没有,最后他没算,说了一句我挺可爱,就跑了!”薛洋拍案,“此人怕是有病。”

“呵呵。”金光瑶有些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,又问:“九峰教的背后,是不是金光善?”

“你怎么知道?”薛洋挑眉,“早知道我就不费心思去查了。”

金光瑶笑道:“猜测而已。我一直奇怪,金光善在云国内居然没有安插什么大的势力,就略微探了一探。如今你确定了,我就放心了。”

薛洋伸了个懒腰:“不过你还得感谢我。这个组织的关系网复杂得很,我发现一个经常和杀生殿对着干的杀手组织,就顺手查了查,你猜怎么着?你的堂哥,金子勋,好像和他们有联系。”

“金子勋?”金光瑶眯起眼,“这种货色也敢出来蹦哒。我知道了,多谢你。对了,你记得带着鬼部,练一练战场作战。我准备把你们弄进麟国军队。”

“知道了,就知道你不安分。”薛洋攀上窗框,“行了,回去睡觉了,明天早上我和那个臭道士约着见面呢。”

“行吧,你别栽了就行。”金光瑶笑眯眯道。

——

"二皇子,陛下召见。"

金光瑶是何等的聪明,马上就知道是那圣旨已经送到云国,金光瑶冒用金子轩的的身份,在密信里提到了金子轩的位置,并说明金子轩没有与江家和亲之意,金子轩的习惯也是与皇子不同,喜欢住自民间自家宅院,魏无羡看了以后自然会气不过,两军也僵持不下,多了麟国太子也是个筹码,况且民间宅院守卫并不森严,他们领了圣旨,连夜赶到麟国把金子轩绑走了。

殿里狼藉一片。

“你们都是瞎子吗,一群废物,太子都保护不好。用什么筹码谈判,都给朕把太子带回来 !”

金光瑶来的时候被吓了一跳,却也是意料之中,金光善神色有些恍惚,指着金光瑶:“你,跟朕去救太子,救不回来,给太子陪葬吧。”

金光瑶不多说:“是。儿臣遵旨。”

金光瑶回到自己的帐篷里,唤来了薛洋,道:“嗯,我让你弄的药呢?"

薛洋从袖袋里掏出一包包装的密不透风的药,说:"你老人家吩咐我的事,我可不敢忘。诺,给你。无色无味,吃喝撒熏都行。"

金光瑶接过来药笑了笑,说:"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子啊。"

薛洋不屑“切”了一声。

金光瑶出来之后,看到金光善的马车已经备好了,向四周看了看,然后一下子跃进马车里,将药尽数倒入马车上的香炉里,并用熏香引火。

路上金光善精尽人亡。

金光瑶看着金光善那张毫无生机的面容,嘲讽一般笑出了声。

当年金光瑶母亲孟诗突然死亡,金光善对此坐视不理,金夫人还以此向金光瑶放出狠话:“你若是不安分些,我要你下场跟你母妃一样。”

还有在母亲的屋子里见到的金星雪浪的玉佩。

现在,只是复仇的第一步。

由于金光瑶一直压着消息,所以,到皇宫,才传出消息,皇帝驾崩,所有妃子陪葬。

原定金子轩为太子,继承皇位。现金子轩被绑,国不可一日无君,三日后,金光瑶登基。

同时下令停战。亲自前往战场与云国签订和平契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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